熟悉而陌生的观察

清晨，街上到處都是行色匆匆的人，沈默的人和車，在朝霞中帶著希望和充沛的體力從不同的港口行進。蓝色的鳞片狀的雲看這個世界是如此的不可思議的悠閑。烏雲之下，城鎮和贫困農村有多少這樣的人？無家可歸在京杭大地的他，思考著這個天光下的凄凄慘慘的鄉村和家園，以及迷蒙的未來。鬱達夫，敏感而憂鬱的觀察。

 

在我家鬍同的入口左手邊，一群中老年婦女正拿著粉红色的扇子在跳舞；路過魏都區法院的大門，穿著白色丝绸衣服的男男女女的身影顯得健美多了。那些胖胖的舞者，穿著粗糙的裙子，像肥鵝一樣翩翩起舞；是的，重回青春，優雅如天鵝。在這樣的早晨，他們早早來到這個小團體，過著不一樣的生活。而我是在鬱達夫的晨讀中走出來的。

 

郊區方向，我的單位，越往里走，越覺得綠颜色。在人的足跡沒有被覆蓋的地方，植物瘋狂地生長，或者自由但有規律地生長。是的，有些亂七八糟的植物無形中遵循了生物内部生長的伟大法則。但是這些冒著熱氣的樹枝對這個秋天的未來知道些什麼呢？我想他們應該知道，他們也會知道。

 

這種觀察陌生事物的能力來之不易。在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的相似生活中，我們早已失去了對生命不斷活動的敏感，或者說人們不屑於對這些習以爲常的活動和自然變化有任何幼稚的懷疑，這褻渎了一颗孩童的心。我是哪里人？“我爲什麼在這里”？“我該怎麼辦？”我的人民忽視了這些基本而简單的問題。麻木不仁，只是現在，得過且過，何必將來。

 

他們在做什麼？他們更關心身邊已經發生、正在發生和即將發生的事情。如何在對熟悉的事物敏感且能表達自己，對工作中的一些同事不屑一顧、漠不關心的情況下，皱眉、疑惑、驚讶、興奮？這是對我的理想和現實的反駁，是我的理想和當前事實的一個缩影。層次難分，雲有明有暗。

 

一路到學校，看到一群孩子圍在一樓辦公室的窗口交费。黑漆漆的地面上罩著一點燈光，幾個工作人員在忙碌著，喊著，训斥著。他們沒有思考，因爲他們是我的思考。他們一思考，上帝就困惑了。暑假結束開始補课有意義吗？我這樣看著有意義吗？一切都在悄然改變。只是我們感覺不到或者感覺不到一點點而已。這就跟人的感情一樣。人是敏感的，有的可以更強，有的可以更弱，有的甚至麻木不仁。一切正常平安:“啊？一切正常，沒什麼。”

 

在這里，我在夏天揮汗如雨，風在流動。秋來，我無法控製自己的變化，我的觀察也無法控製自己？我想在這些熟悉的事物中保護奇怪的觀察能力。一旦失去，我就是行屍走肉；一旦失去，我就完了。我控製不住自己。這是晨讀的感覺，得益於鬱達夫的視角和我們的阅讀。